「荞麥結籽三稜稜,你是哥哥的惜人人,十畝地挑出一苗菜,你是哥哥的小愛愛。」
邊喝著店家自製的酸奶,邊讀著菜單上這首饒富情趣的打油詩,酸甜的滋味瞬間收買挑剔的味蕾和喜歡文字的大腦。菜還沒上,菜單上的圖片和文案就令人流連。
「荞麥結籽三稜稜,你是哥哥的惜人人,十畝地挑出一苗菜,你是哥哥的小愛愛。」
邊喝著店家自製的酸奶,邊讀著菜單上這首饒富情趣的打油詩,酸甜的滋味瞬間收買挑剔的味蕾和喜歡文字的大腦。菜還沒上,菜單上的圖片和文案就令人流連。
這裡說個一百年前的故事。
一八九五年,清光緒年間,台南第一碗『度小月擔仔麵』誕生。發明人洪芋頭先生居然沒有發明芋頭稀飯、芋頭餅、烤芋頭,反而煮出一碗代代相傳,一夯就夯一百多年的擔仔麵,這看似有負洪老爹當初為子命名的期望,但一炮而紅的擔仔麵,可是讓洪氏家族光宗耀祖,萬古流芳。
有一種人,明明跟你一樣只有一雙手,卻能像千手觀音或八爪魚,又拿刀,又拿碗,又切肉,又放佐料,還能同時用手指揮同伴:這碗給前面左邊水桶旁邊第一桌的女士。
有一種人,明明跟你一樣只有一個腦袋,卻能邊煮、邊切、邊聽點菜、邊分配工作、邊結帳、邊招呼客人,身兼老闆,主廚,跑堂,收銀,招待。每一梯次服務四、五十個嗷嗷待哺的客人,被上百隻眼睛盯著,還能不慌不忙,不疾不徐,眼觀四方,耳聽八方,口中不斷應和著客人,五官沒有一官閒著。他叫阿明,觀光客可能不認得他,但台南在地人卻願意排隊一、兩個小時吃他一碗豬心冬粉。
和氣生財,中國人都這麼說。偏偏,在很多生意很好的餐館,生意愈好,老闆娘的臉就愈臭。說也奇怪,似乎女人特別容易動怒,至少你看到不悅的臉色都寫在女人臉上。是女人特別辛苦,還是女人特別情緒化?好幾次,看著老闆娘罵老闆或挑剔夥計動作慢,就讓你這頓飯吃的很不舒服,因為,都是你讓老闆娘忙的荷爾蒙失調。
但這對夫妻很不一樣。
「老闆,我沒有錢買珍珠奶茶,這個跟你換好不好!」賣菜的大哥拿著一把蔥認真地和麵攤老闆商量著以物易物。
「不賣,啐!沒錢喝什麼珍奶!」嘴上耍狠,手上已在張羅兩杯大珍奶。
這幾天,常在下午一兩點傳統市場收攤的時候,到市場裡覓食。不是為了撿便宜,而是這時間通常可以看到、聽到攤商之間非常有趣的對話。